门铃声仍在坚持不懈的吵闹,祁问殊迷迷糊糊的意识总算被迫清醒了几分,长长吐了口气,杀气腾腾从床上坐起身。
大清早扰人清梦的狗东西,给不出合理的解释你没了。
时澜正靠着门边的白墙,微交着腿垂眸看着地面安静发呆。他如约一早过来,只是半天没等到人,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属于无人接听状态。
凭他的直觉猜想,祁问殊不会是不打招呼就玩失踪这么一号人,如今莫名联系不上,他是在有些放不下心。
这才亲自过来人家门口看了一眼,只是按了好几轮门铃都不见反应。
时澜抬眸看着禁闭的房门,忍不住轻轻皱眉,不在家么,手还受着伤电话也联系不上,能跑去什么地方?
就在他准备暂时离开时,门锁的开启的动静传来。
一道带着丝才睡醒的困倦还隐隐夹杂了几分暴躁的声音响起。
“什么”
“你怎么了?”
两方同时开口。
祁问殊话才刚出口,一抬眼与时澜的目光撞了个正着,记忆迅速回笼,硬生生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得,他把今天要上班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时澜沉默地看着门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紫毛青年,下颚处的淤青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引人注目。
“你昨天打架去了?”
“算是吧,” 祁问殊敷衍道,顺手把门拉开几分,转身走进屋内,“商量下,请个假成不?话说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时澜跟着走了进去,简略扫了眼室内的装潢,目光停在人肩颈部位隐隐露出的淤青,淡淡道:“自家的楼盘,翻了下出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