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疼、疼的,你轻点。”盼盼一巴掌拍开她的手,气呼呼揉着耳朵没好声地说,“谁要告诉你啊。”
那树似乎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勾着殷北卿不停靠近,见在盼盼那得不到回答,她着魔了似的将手放在粗壮的树干上开始抚摸。
正在她感觉到某种熟悉的气息想要继续探索靠近时,上方的树枝中有一缕突然伸长了过来,尖锐的末端猛地在她手背上划过。
血立刻从皮肤下涌出,将干燥的树干染成深色,殷北卿皱眉想将手收回来,却发现它好像被胶水粘住了一样,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魂域外,颜钰双眼募地睁大,急促的呼吸声中她的瞳孔剧烈收缩,直到针那样细。
周围的事物变得模糊,一些怪异的画面却如洪水倒灌涌入她的脑中。
她看到自己正将殷北卿抱在怀中声嘶力竭地哭喊,而满身是血且失去了一条手臂的殷北卿却虚弱地连抬起手替她擦掉眼泪都费劲。
“我不值得您流泪。”她言语与表情都显示出十分尊重与感恩,语气礼貌却疏离。
颜钰只是哭着摇头,泪珠落了一颗又一颗,“我会救你的,我会救你的……”
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给自己信心,“再坚持一下好不好,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所有人都弃你而去,但是以后有我护着你,所以……所以不要就这样离开好不好。”
殷北卿眼皮无力地垂落,显然命不久矣,“神女大人,我要能早些遇见你该多好,如果我从现在开始祈祷,下辈子这个愿望它会实现吗?”
颜钰呼吸一窒,说不出话来,只是眼泪落得更凶。
一滴滚烫的泪珠砸到殷北卿唇边,泪液顺着唇缝流至舌尖,她尝着那苦涩的味道脸上却笑开了,食指轻轻勾住颜钰腰带上的香囊递到鼻尖细嗅,似乎是想将这个气味刻入脑子里牢牢记住。
“真有那天,我一定要做您最虔诚的信徒,只为您生只为您死。”
话音刚落,她的气息便跟着戛然而止,在安静的那几秒里,谁也不知道颜钰的心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