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布满红血丝的双眼,不掩饰的心碎与绝望,顾斯菀透过这双眼睛,看到的是另一个人,她的叹息微不可闻,答道:“不知道,她没告诉我们。”
见周以寒还愣愣站着,她又道:“你爱信不信,我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谢谢。”周以寒离开顾家,一路怅然。
心被侵蚀出大片的空洞,他打火发动车子,开往步之遥的每个住处。最先去的地方,许是监控拍下他来,管家很快出了门。
管家的态度,程式化的客套与疏远:“周先生,步小姐不想见你,请回吧。”
“她还说什么了?”周以寒试图从中寻得线索,关于步之遥要去或去了哪里。
“没了。”管家好心提供个人意见,“项先生经常被保镖强行带走,我不希望周先生你效仿他的行为。”
周以寒默然。
他等在外面,下午、傍晚再到太阳落山。夜幕笼罩下,虫鸣四起,它们已窥见快要消逝的命运,竭力发出夏季尾巴上的残响。
手机铃声打破交响曲,他接起,是郑博宇:“以寒,你没吃饭吧?来我家吃啊,我俩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