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双呢?”
“脱胶了。有试着用胶水粘回去,但是那个胶水完全不行啊,最后干脆买了新的。”
“呜哇!为什么一地的零件啊,这是风扇吗?”
“是小风扇。”松田阵平盘腿坐在沙发上,“先别管那个了,坐这里吧。”
“是是。”萩原研二也盘腿坐在沙发上,但是姿势更像蜷着,“唔……从哪里开始说明比较好呢……”
组织了一会儿语言,萩原研二把脸枕在膝盖上:“首先是做梦吧。我平时不怎么做梦的,但是做梦的话梦到的内容应该来来去去都是那几个内容,而且醒来之后记住的内容不多,所以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到底梦到了什么。
我觉得这些梦的内容很重要,重要到每次我都害怕会忘记,事实上我也确实每次都忘记了大部分内容,每次记住的内容都差不多。”
“你不是说家里人带你看过医生吗?所以医生到底怎么说的啊?”松田阵平好奇道。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我只听到医生说和以前检查的结果一样啦……后来我问了家里所有人几次,爸爸妈妈告诉我的都是没有问题,让我不要多想,放轻松,多和同学朋友一起玩;姐姐每次都让我乖乖听爸爸妈妈的!还说做梦就是这样的,什么样的梦都不稀奇。大家都这样说,那我也只能相信了嘛……”
松田阵平听完也一筹莫展:“做梦会这样的吗?我从来都没做梦过。”
“所以我才不怎么提这件事的嘛!”萩原研二的身子左右晃了晃,小声嘀咕,“提起来总觉得……总觉得是在撒娇啊……”
松田阵平不怀好意地嘲笑他:“今天一大早某个人就站在我家门口撒娇哦——”
“毕竟我做错事了嘛……做错事就得道歉的……”萩原研二哼哼,感觉有点难为情,但是自己犯错在先又不好反驳,被松田阵平拿捏得死死的。
看他说话比以前直白了不少的样子,松田阵平还是放过了他:“那你都梦到了什么内容?”
“最常见的是一片空白的空间吧,但我觉得那都是很刺眼的光,梦里面我一直在拼命地跑,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要跑到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跑掉。”萩原研二下意识伸手盖住了双耳,“而且,那里很安静哦,所以心跳的声音非常响。”
“果然很奇怪哎,做梦。”松田阵平说,“完全不是会让人害怕的感觉啊,为什么你会说是噩梦啊?”
萩原研二被问住了,他歪头有些费劲地思考了会儿,最后还是摇头:“不知道,就是觉得是噩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