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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漾漾心道不好,还没等她细想,就看到那笑容诡谲的禅师一字一句:“妙引大师自觉包庇魔族罪该万死,已在宗门自、裁、谢、罪、了。”

放屁!容漾漾怒不可遏地拍桌!妙引大师对一善一片真心,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我不信。”一善盯着面前的妙真,冷冷开口。

“料想你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无妨,今日你死到临头,就让你去的明白些”妙真冷笑一声,对身后的亲传弟子一空扬了扬头。

从一善步入禅宗的那一刻开始,一空无时无刻不被一善全方位碾压,直到现在,望着被团团包围的一善,他好像才有了底气,面带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东西:“一善师兄,你看,这是什么?”

妙引大师手指上的莲花戒。

按照规矩,这是禅宗代代相传的接班人象征。妙引大师绝不可能将此物赠与他人。除非,他已身遭不测。

十多年光阴,妙引说是一善的师父,但是双方早已情同父子。

一善还记得,在每个心魔缠身的夜晚,都是师父日复一日的清心咒帮他抚去心中伤痕。如今,却被眼前的小人……

妙引从弟子手中夺过莲花戒,贪婪地眼中充斥着对权力的渴望,他没发现,被他已视为“废物”的一善正冷冷地盯着自己,眸色晦暗不明。

只有一旁的一空尚未放松警惕,不安地扯了扯自己师父的袖子:“师父……他……”

当妙真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面前的白衣佛修双目通红,面庞上黑色的纹路若隐若现。

“你!”妙真大惊失色,他不是没有见识的毛头小子,自然认得出眼前人这是入魔前兆!

白衣佛子莲唇轻启,竟不知在与和人对话似的:“我放你出来,你帮我杀了他们。”

在场众人皆是大吃一惊,只因空气中竟是传来的陌生诡异的笑声:“没问题。”

身披白色袈裟的僧人半身染血,在落日余晖中从禅宗内一步步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