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笑吗？”许子凌感觉和他相处就是很窝火。

晏彻没看节目，只是在看他。

“你……”许子凌想问他什么，但是还是咽了回去。

晏彻的笑眼背后是绽放的烟花，展开成了漂亮的光带很快又碎在夜空中，挂在操场上五颜六色的小旗子也折射出亮色。

记忆回到县城的那个夜晚，它也一样凝视着晏彻。

时光流转，现在是十八岁的他。

一小一大的两个身影渐渐重叠在一起。

这种感觉就像是……就像是烟花在不断流逝，而他一直都陪在他身边。

许子凌在晏彻的眼底看到了一个完整的他，一瞬间他心跳如雷，不自觉地避开晏彻的视线。

晏彻敏感地发觉他的表情不太对，问他怎么了。

许子凌摇摇头，注意力却已经没办法再次集中到表演上了。

晏彻弯腰和许子凌咬耳朵，“舞台还是太小了，这个舞蹈表现得不好。”

许子凌回过神，晏彻的侧脸在光影下，棱角分明，笑眼直直地看着他。

晏彻看他呆呆的就像是一只雪白的呆头鹅，忍不住想逗逗他，于是在许子凌耳边吹了一口气。

许子凌耳朵很敏感，迅速红了一片，一抹绯红在白皙的肤色上很显眼。

许子凌捂着耳朵，恶狠狠地蹬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