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些商铺被闹得人仰马翻,依旧没有得到沈白漪的半点儿风声。
王明盛转头和郁青商议,郁青也一个头两个大,郁岚还卧在床榻上不省人事,太医用了上好的药,性命倒保住了,只是短时间内要起身是万万不能了。
两人最后一合计,让王明盛的夫人来劝一劝,沈白漪什么时候都能找,可庆平公主要被迁坟,也就这一日的事。
郁知丛近两日鲜少合眼,整个侯府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就连马厩中的马儿像通晓人性一样,都收起了马蹄也不长长嘶鸣。
书房内,秦霜摇摇坠坠撑着矮桌,眼前是一脸阴鸷的郁知丛,他再度开口:“你当真什么也不知晓?”
“侯爷,此事我确实不知。”
郁知丛朝她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认为,她会去何处?”
秦霜沉了眸子仔细思考,她慌得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咬牙开口:“沈白漪是孤儿,京都她应该是并无去处。”
“我是来听你说这些的?”郁知丛伸手将桌上茶壶掀翻,浑身是掩不住的怒意,“想,给我仔细地想。”
秦霜只觉手脚发软,她也没想到沈白漪真的跑了,还是在深更半夜,她确实一无所知。
可不代表自己这样回答,就能逃过一劫。
她脑子里乱哄哄的,一时间竟想不起来关于沈白漪的任何事,确切来说,是沈白漪入侯府之前的事,她从来没和自己提过。
像是一个迷。
屋外传来扣门的声音,很轻,秦霜缓缓呼出一口气,郁知丛却显得更加恼怒:“滚。”
“侯爷,是我。”声音很温和。
她说完便自顾自推开了门,秦霜抬眼一看,是个四十左右的女人,梳着妇人发髻,和她的声音一样,面容和蔼又温柔。
看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就算不是倾国倾城,那也算得上小家碧玉。
郁知丛皱着眉头没吭声,一脸不耐目光似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