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沈白漪点燃蜡烛,又在桌上找到一瓶酒,掏出短刀便开始简陋的消毒。
她割开伤口旁的一点儿皮肉,说道:“侯爷,要不今晚先在这里歇一晚?”
沈白漪说话间,一只手压制住血脉止血,另一只手已经将箭拔了出来,快得令人咋舌。
郁知丛低低闷吼了一声,脸上十分痛苦:“休想!”
沈白漪用干净的手绢捂住伤口,转头将那个女子狠狠地摇醒,那女子见她一身夜行衣,吓得惊慌失措却被捂住了嘴,怎么也喊不出来。
“你要是敢叫,你这条命便没了。”沈白漪威胁完便问,“屋里可有金疮药?”
女子点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沈白漪立刻会意,翻箱倒柜将金疮药找了出来,洒在郁知丛的伤口上,他这会儿面色发白,唇上也没有丁点儿血色。
得回府去,此处不能久留,万一郁知丛发热,今夜恐怕都熬不过去。
她又蹲回了女子跟前:“你可有马车?”
女子摇头,示意一旁的男子,使劲儿地努了努嘴。
“你是说,他有?”
她点头。
沈白漪拿短刀放在她脖子上,将嘴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我不伤你,你说马车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