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两个女婢提着灯笼,郁知丛和沈白漪走在中间,两个小厮压后。
遇到巡守的护卫,见到郁知丛还有些讶异,侯爷鲜少四处走动。
侯府很大,即便沈白漪已经呆了好些时日,依然没有处处留下足迹。
郁知丛忽然侧头:“你可有去过祠堂?”
沈白漪摇头,侯府还有这样的地方?供奉着谁,老侯爷,还有庆平公主?
“同我去瞧瞧。”
沈白漪心里有些打鼓,这种祠堂向来只有自家人才能去,她一个过路人,要是去过,今晚还不得做噩梦?
但郁知丛说一不二的姿态,她便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祠堂在侯府最东的位置,几人走了约莫一刻钟,才远远见到那块牌匾。
这里连挂着的灯笼也没有,可以看出平时是没有人来的。
不过也是,侯府这么大也就郁知丛一个掌权人,他不来又有谁往此处走。
沈白漪仔细看过,大门口也没什么灰尘,想来有人日日打扫,牌匾虽然有些旧了,可两个龙飞凤舞的字,遒劲又张扬。
一般人家的祠堂都不在府内,而是另寻地界,且寻常百姓不能随意建造,也只有侯府这种底蕴深厚的大家,才有资格有实力造得起这东西。
祠堂坐东朝西,从上头往下看,建造是呈一种“丁”字的形状,一般人家都觉得这样是昭示着人丁兴旺。
讽刺的是,侯府除了郁知丛,便没有旁人。
小厮和女婢都守在门口,沈白漪拿了一个灯笼,落后一步走在郁知丛身后,一踏进这里面,她就觉得后背发凉,冷飕飕的。
郁知丛余光看她一眼,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