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定主意便悄悄出了门。
沈白漪刚睡醒,准确来说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闹醒的,明明秋季微凉,这侯府的鸟儿倒是不朝南边走。
她晕晕沉沉,眼睛都挣不开,肚子饿得咕咕叫,便撑着疼痛的身子起身。
刚洗了一把脸,门板被敲得砰砰作响,沈白漪最后那点儿疲困都消失殆尽,她先穿戴好,才去开了房门。
郁青一脸复杂,问道:“为何这么久才开门?”
“我刚醒。”
“走,跟我去见侯爷。”郁青说着便转身,他以为沈白漪会自己跟上来,就像以前一样。
可走出去两步没听见动静,他回头,沈白漪还站在门口,寸步不移。
“还愣着做什么?”
沈白漪挠了挠头:“不去。”
这个冷血冷到了骨子里的人,她是打定主意要跑路了,只是走之前要把郁岚救出来。
若不然,只能来年给他烧纸了。
郁青又折回身,他盯着沈白漪不眨眼:“侯爷一早喝了酒,头痛的毛病又犯了,你去劝劝。”
沈白漪抠着手指头,先是避开了郁青的眼神,语气软了一些:“与我何干?我又不是太医。你该找给他酒的小厮,问问看是不是义顺干的。”
没道理,管不了这么多了,明明被抓的是郁岚,不去救人的也是他,他却在那里糟践自己,生的又是哪门子的气?
沈白漪一步也不愿动,郁青也气得口不择言:“难道在你心里,郁岚比侯爷还要重要?”
“喂!你要搞清楚,郁岚救了我一命,侯爷薄情寡义,应该是不缺我这么一个护卫的。”
郁青自认嘴皮子功夫比不上沈白漪,他心底默念了几遍:小人和女子不可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