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木已成舟,已经不是她一手撑天的时候了。
沈白漪觉得有些憋气,郁知丛将她抱得太紧太紧,她又不敢使劲推他,便道:“侯爷,你再不松手,过会儿我就该咽气了。”
郁知丛这才松开手,他带着探究的神情看她,语气也变得狠厉:“你早就知道这些事?”
沈白漪咳了咳:“听过一些传言罢了……”
“侯爷,我从未相信过你弑母的传言。”
郁知丛冷笑一声:“那又有何不同,反正都是死在我跟前的。”
沈白漪舔了舔嘴唇,有些局促:“不对,还是不同的。”
“她一直便想我死,她一直恨我为什么没有死,可是在她临死前,她竟然要我好好活着。”郁知丛语气带了些嘲讽,也不知道是在嘲讽庆平公主还是自己。
“那是因为,公主生前无辜,又被太皇太后和先皇自作主张要她将孩子生下来。”
郁知丛迅速接过话头:“那是因为他们不觉得我是个祸害,直到后来一个一个地接着早死,他们便将缘由怪到了我头上。”
他说这些的时候毫不避讳。
从庆平公主的死去,到侯爷,最后先皇也年纪轻轻便郁郁寡欢,死得蹊跷。
郁知丛被安了一个弑母和祸害的名头,再加上他平日里作风诡异,行事也毫不顾忌,正好落了旁人的话柄。
沈白漪默了默,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最后扯了扯他的衣角。
郁知丛死死皱着眉头,脸上带着凉薄的笑意:“罢了,这些账一个一个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