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丛起身走到窗前,旁边悬挂的鹦鹉缩头缩脑,还朝后退了两步。
“老尚书从祖家过继了个儿子过来,这会儿正在路上,往京都来。”
沈白漪无语,就这么缺儿子?
“意欲何为?也不是他的亲生骨肉。”
郁知丛笑:“自然是为了讨小皇上的欢心,顺便哭诉一番自己为朝鞠躬尽瘁,儿子却死得凄惨。”
沈白漪直觉郁知丛不是随口跟她谈闲话的,他肯定有别的意思:“所以侯爷准备……”
“杀了。”
“什么时候?”
“后日下葬,按脚程来看,那继子后日便入京都。”
沈白漪一阵冷汗,好狠呐!
郁知丛伸手摸了摸鹦鹉:“郁青已经去安排了,小皇上恐怕有些后悔将五城兵马司的牌符交到我手里。”
“那后日咱们去尚书府,必定危机重重。”沈白漪好想逃,我的小命!
“你怕了?”咦,恶魔的温柔。
“不怕……”
月上树梢,天上星星点点,沈白漪一脸疲乏。
张隋并不是一人备酒在等她,身旁还有一个护卫,也就是那日来致歉陪同他的人。
沈白漪不大高兴,哪有请人喝酒还叫别人的,何况她也不认识这人,打擂也没见过,看样子身手应该一般。
就着月色,三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石桌摆着几壶酒水,沈白漪光是一闻,就知道这品质没有郁知丛那里的好。
想完她又心里一咯噔,嘴巴都被郁知丛养刁了,不是个好兆头啊。
张隋朝沈白漪敬道:“今日沈护卫能来,我羞愧难当,我先干了,你随意。”
沈白漪还是不太习惯这种一百八十度大拐弯的态度,像坐过山车一样,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