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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

“不过是扰了您清净,赔罪便是了,哪里用得着脏了湖水。”沈白漪伸手指着最近的那一支花,“您瞧瞧,多美,她们也配葬在荷花下?”

郁知丛没有动静,沈白漪紧张得要死,这俩不能把她也给一起拖下水吧!

她又继续道:“侯爷您大人有大量,何必同她们一般见识,两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姑娘罢了。”

“那你说该如何处置?”

沈白漪一愣,摸了摸头发:“要不让她们跳个舞?”

郁知丛看她神情紧张,眼睛比那湖水还要清澈,是了,她好像从来不会那些弯弯绕绕,连撒谎都是写在脸上的。

所以,她是认真的?要他看那两个招蜂引蝶的女人跳舞?

在她心里,自己在府中豢养这些人,与那些只知寻欢作乐的朝臣没有丝毫区别。

郁知丛心底涌起一阵无名火,伸手捏住沈白漪的手腕,手下力道只重不轻:“你想让她们活?我偏要她们死。”

沈白漪皱起眉头,认为这恼怒来得莫名其妙,反复思考自己方才是哪一句没有如他的意。这话说的,好像是为了跟自己赌气似的。

而两个护卫并不怜香惜玉,双双摁住她们的肩膀就要带下去处以私刑。

沈白漪艰难地和自己做心理斗争,最终还是决定不能眼睁睁看着郁知丛胡作非为!

这个死疯子,我忍你很久了。

“那侯爷不如要了我的命吧。”沈白漪“咚”地一声跪倒在地,摇摇晃晃像街边卖身葬父的七八岁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