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说上话,总是会有让黎文漪动摇的办法的,如果话都不让他说了,那便束手无策了。
寒意刺骨的雨飘落在脸上,宴烽恨不得这雨下得再大点,一上午了,他怎么还没有晕,他一个文官,什么时候身体好成这样了?
要是以前他还能装晕,如今却是不能了,也不敢做了,本来欺骗了她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再多加一宗就多了不止一份的危机。
已是午膳时分了,宴烽等不到他要等的人,倒是把看热闹的徐漠给等来了。
徐漠撑着伞,优哉游哉地绕着宴烽转了一圈,摇头道:“不是吧,这种招你都用,显而易见到傻子都不会上当。”
徐漠没给宴烽撑伞,他知道宴烽不需要,不过他前两天天气好的时候不来,专挑今日下雨来,这昭然若揭的算盘,谁都看得出来啊!
徐漠没劝宴烽,他这样挺好,折腾自己,不折腾其他人,也算是造福沣京城了。
“我骗了她太多了,复杂的办法,她别说信了,连理会都不会理会,我想试一试蠢办法。”
蠢是蠢了点,但是没有风险,她至少不会因为这个举动更加讨厌他了,在他没有想好可进可退的办法前,不妨用些单纯的办法。
“啊,是吗?”徐漠敷衍着,他看着宴烽不稳的身形,暗自叹气,就这身板玩什么苦肉计,等真的病出事来,黎文漪怕不是要更嫌弃他了,“我听说过一个词叫负荆请罪,要不我去给你找些荆条来,你背着荆条给黎小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