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低着头,十分顺从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根绳子,一头系在了自己腰间,另外一头,则递给了离他最近的何长老。

何长老一把接了过去,雾很浓,他并不知道自己面前站的是这个队伍内唯一的铸造师,他催促着:“系好了吗?系好了就走。”

他的语气倨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丝毫没有考虑到队伍里的其他人。

黄山也听话地往前走,其他人则手忙脚乱去寻那唯一可以确认自己尚且还在队伍中的绳子。

他们不知道在密林里绕了多久,即使一行人在进来之前就服下了可以解瘴毒的药,此时也是头眼昏花,刚刚十分神气的何长老也是,喘着气踢了黄山一脚,语气阴狠:“废物,怎么带路的!”

他这一脚并没有用多大的力,却像是一脚踢到了泥潭里面,一下陷了进去,他试着拔了拔,没拔/出来,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瞳孔急剧缩小,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啊。”

然而,这道声音也被密林吞没,或者说削弱更为恰当,变成了一种小老鼠的吱吱声。

何长老这才由内而外地感受到恐惧。

他刚刚,究竟跟着什么东西走了一路,他颤颤巍巍伸出手往后面探去,然后落空。

身后,哪里有人。

沈书白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眼前白光一闪,他才从那道旋涡里出来。

眼前是一个高台,更像是一个悬崖,高台下由于视线被遮挡的原因,看不清楚。

沈书白十分谨慎地踏了下去,刚踏上那片土地,沈书白就感觉到一股凌冽的气息冲着他脑袋而来,还好他早有准备,本想靠神识硬抗这一下,下一秒,耳边一声清鸣。

那股气息带来的压迫感也一下消散,化作了一缕春风,柔柔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