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苍白着脸色, 像一只可怜的小绵羊, 群狼环伺下顽强地挺着薄弱的身板。
这就忍不了了,怀善药业本来就是傅存怀留给傅时错的,这些老不死的眼红什么啊。
她闯进会议室一通撒泼反骂,将几个董事骂得狗血淋头后拉着他出来。
傅时错在外面一直都是戴着假肢的,当时被安旭气冲冲拉着出来时,都跟不上她了。
进了办公室后他还笑笑说没事,然而晚上回了家却坐在轮椅上拉着她的手,在她面前无声掉眼泪,那脆弱无助的样子像极了她才见到他的那几年。
所以她才会跑这么远,就是为了在离开傅家之前,帮一次这个她以后不会再见到的人。
——
与此同时,三千公里之外的申城。
一座藏在江水与绿林中的别墅里,某间书房灯光大亮。
坐在轮椅上的黑衬衣青年不见半点困意,耳朵上塞着耳麦,斜斜靠着椅背,镜片后的目光晦暗不明地看向电脑里的实时监控。
视频里昏暗的街头路灯下,有几个男人蹲在一条巷子口。抽烟的、喝酒的,看起来就像是街头混混。
十几分钟后,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提着黑色垃圾袋,手里捡着塑料瓶路过,几个混混站起来,像是在恐吓他,中年男人把垃圾袋一扔飞快跑了。
几个混混勾肩搭背,哈哈大笑调侃间,其中一个混混笑着笑着弯腰提起黑色袋子,一瞬藏进了黑暗。几个混混还在笑着喝酒,没人发现少了个人。
傅时错轻点键盘,耳麦里传出一声清冷询问:“老板?”
“印尼过来的?”
“对,最新制药,有意求合作。这次带来的是药量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