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两天的戏,姜桇又开始找不到状态了。
仿佛那天早上只是被附身了一样灵光乍现了那么一下下。
整个片场,只有副导和裴跃的声音此起彼伏,副导对其他演员毫不留情的咆哮,裴跃对姜桇气急败坏的跳脚。
每次到拍他们两个的时候,副导都乐呵呵的看,自从裴跃接了这个烫手山芋,他觉得周围的风都变得和煦了。
这场戏主要是词很难,又多又长还很拗口。
姜桇确实背得滚瓜烂熟,但裴跃的要求又不止是原封不动把台词背出来就行。
于是——
裴跃:“你嘴里藏着糖吗?说的话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清楚。”
已经努力说了好几遍的姜桇真的觉得她都快要不会说中国话了,“我——”看到他的眼神,仿佛她敢说个不字就能当场甩脸走人,姜桇放弃跟他顶嘴,“我再来一遍。”
第二遍结束——
“你的台词烫嘴吗?跑这么快?”
“…”
“控制住你的嘴,你的气息,不是要快,也不是每一个字都要跟小学生念课本一样用力念出来,自然一点。”
“好的。”
终于解决完台词问题之后,裴跃又开始挑剔她的形态。
无穷无尽,这个人真是一个恶魔,比她花钱请的老师还要严格。
好不容易过了一个场景,裴跃又拎着想去休息的姜桇去看监视器,对着画面跟她抠细节,简直像回到了学生时代,被点上去在黑板上做题,还被老师当众批改作业的,一个学渣的社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