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记得……”宁秋离道，“蜥蜴好像是没有夜视能力的。”

“如果进化后和进化前一样，”耶律萧道，“那么，进化又有什么意义？”

宁秋离：“……是这个道理。”

“我们不能在夜色中走太久，引来变异兽，对谁都没有好处。”耶律萧道，“你跟紧我，我们找个山洞休息一晚。”

宁秋离应了一声，两人便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找到了一处不大不小的山洞。

宁秋离去附近捡了些干柴和枯草来，在山洞的中间生了个火堆，坐在石头上烤了会火，才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似的，恢复了几分生气。

过了会儿，猎了只兔子的耶律萧也走进了山洞，看到宁秋离已经生好火坐在那等着了，不由冷哼一声，道：“我还以为你会逃跑呢。”

“大晚上的……”宁秋离弱弱道，“我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耶律萧讥讽地勾了勾唇角，把死兔子往宁秋离面前一丢，道：“这是你同类吧？看了有什么感受？会不会想起被你吃掉的那条蜥蜴？”

宁秋离：“……”哥我错了，我不该乱吃野生动物。

耶律萧一开始是故意让宁秋离来处理这只兔子，但看宁秋离笨手笨脚又哆哆嗦嗦的样子，又忍不住把兔子给抢了过去，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动手干活。

宁秋离乖乖坐在旁边不停往火堆里添柴，直把火给烧得旺气冲天，饶是宁秋离的体质，背后也出了一层薄汗。

“烧那么旺干嘛？”耶律萧头都没抬地说了他一句，“把柴烧没了，后半夜你再出去捡？”

“哦。”宁秋离连忙怂哒哒地把还没烧着的干柴挑了一些出来，然后又有些不甘心地小声嘟囔，“这么凶做什么，我这不是怕等会儿冷嘛……”

下一秒，宁秋离就被耶律萧看向他的眼神吓得噤了声。

——像狼一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