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晓得,咱们伍长官自打摁了沈法医家门铃那一刻起,内心深处,便是不自觉压抑不住的紧张,有点毛头小孩第一次去喜欢的人家里时,讲不出的兴奋感,纵然沈法医家的室内装潢与他家的装潢差不多。

擅于隐藏情绪的他,表面却看不出来罢了。

沈煦洛将他带到客厅,随即请他随便坐,当自己家一样,不用拘束。

沈煦洛:“伍长官,再等等,饭菜很快就好了。

对了,你想喝什么?冰箱里有茶、果汁,还有冰水,想喝的话,请随意。”

伍逸徽有点绷着脸,点头道了声谢谢后,沈煦洛作势转身朝厨房继续方才未完的料理时,视线无意间扫向伍长官那头湿漉漉,还有一丁点水珠顺着发梢滑落,滴在他肩上,很快便被那件黑色棉t给吸收的湿发时,眉头不禁微微隆起。

接着,沈煦洛一句:伍长官,你怎么没把头发吹干,正打算脱口而出时,突然想到伍长官的手受伤,想用吹风机吹头发一定不便时,原话在舌尖盘旋一圈后,立马被咽了回去,随之吐露出的话改成,“伍长官你头发湿湿的,若不吹干,明天一起床,一定会头疼,加上顶着一头湿发也不舒服。

若不嫌弃,我帮你吹头发吧。”

伍逸徽一听眼底闪过些许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了,不用了,反正待会就干了。”

沈煦洛语气倏地转为强硬,与健康有关的问题,他有他的坚持,“不行!伍长官你头发一定要吹干,否则隔天一定会头疼。”

话音刚落,沈煦洛不由分说转身去房间,准备拿吹风机。

伍逸徽看着他背影,显然有些被一向佛系随和的沈法医惊讶到,如此坚持的他,他还是头一次见。

伍逸徽思及此,从思绪中回神,双目微微低垂,睫毛隐约遮掩了眼中情绪,抿着的唇瓣,却不自觉泛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

感觉还不赖,看来,他在沈法医心中是特别的。

………

不久之前,伍逸徽在家时,站在镜子前,赤果上身,仅穿了一条休闲黑长裤,赤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