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茂这一派老臣顽固非常,这顽固说起来难对付也好对付。
他们心里向往更高的权势,希望把王变成一个没有实权的血统象征,但他们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做王,血统的观念已经深深烙在了他们心里。
周狱现在年纪太小,他又刚刚即位,没人能替代他君王的位置,他得趁这个时候把曾经散出去的权利收回来。
周狱在卫潇寝殿里养伤,他这伤口虽深但创口不大,或许是那药粉的缘故,过了昨夜的那股疼劲,今天已经感觉不到什么了,而且还平白得了好些消暑的吃食。
卫潇一回来,周狱就跳下了床,拿了冰过的果子送到卫潇手里。
“你怎的就跳下来了,也不怕牵动了伤口。”卫潇看他连鞋子都没穿,单臂把他搂起来放回床上去。
“老师的药粉有奇效,今早就不疼了!”
卫潇点着他额头数落,“又是睡地板,又是不穿鞋,你当真是火力旺不怕凉。”
周雨挠头笑笑,抓着卫潇的手指摸摸看看,“老师的手怎么这样厉害?花叶都能伤人,教教我好不好?”
“你筋骨不适合学暗器,等你伤好了就到军营去,让将军给你看看适合学什么。”
说起这个卫潇倒想起了周狱那不同寻常的气力,扶得起那些石桌石凳不说,昨日还轻而易举地挥开了他的手,“你力气怎么那么大?天生如此?”
周狱有些得意地点点头,“老先生说我父亲是个武状元,说是上一代王储身子骨弱,这回便在力量上下了功夫,还天天叫我举水桶…”周狱说着反应过来,抬头看了看卫潇,“诶?那他们说的不就是老师吗?那老师果真是身子骨弱的,好像连我都比不过!”
卫潇:“……。”
他一直不太认同这些血统论,可如今看来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生出来的绝对是个周正康健的。
但其实是个样貌丑陋的病秧子又如何呢?他们这些所谓的优质血统,不都是得了好老师好条件的教养么?任何人得了这些条件,都是能有一番成就的。
他轻轻捏了一把周狱的鼻子,“你最厉害,比我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