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悟大师起身扶起楚昱宁,“去吧,循着自?己的心,不要留下遗憾。”
楚昱宁转身离开,空悟大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欣慰一笑。
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求,从不任性的小孩也终于有?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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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楚昱宁正在为前来拜佛上香的人解签,这是每一位国师会?做的,体验人生疾苦,顺便锻炼自?己求卜问卦的能力。
楚昱宁虽已和师父说了他不再是下一任国师,但?目前还?没有?汇报陛下,下一任国师还?没有?影,楚昱宁只?好继续在寺里做自?己的分内之事。
百姓们叽叽喳喳聊着京城内最新的八卦。
每日聊的最多的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城东的屠夫女儿终于嫁出去了,城西的包子太好吃了,哪家铺子老板被老板娘抓到偷偷去青楼。
聊来聊去好像也就这些事,但?人活着不就是每日与这些财米油盐酱醋茶为伴吗?
楚昱宁虽不是很了解,但?他还?是会?为每一位虔诚求问的信徒解答他们的疑惑,不少大妈大婶都很喜欢这个耐心的带发修行的年轻人。
国师的身份向?来不会?大肆宣传,除了皇亲国戚,其?实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国师是谁或者长什么样。
今日的话题似乎与往日的鸡毛蒜皮有?些不同,大部分人都在讨论一件事。
楚昱宁一开始没仔细听,但?说的人多了他总能听到一两句。
“欸,你听说了吗?太子殿下又被陛下给罚到东宫面壁思过了。”
“这不是才立过大功吗?怎么又被罚了?”
“谁知?道?呢?都说伴君如伴虎,这太子也不是这么好当的。”
另一人听了笑说:“那是,还?没有?咱们这平头百姓过得舒坦,上次扬州那事不就是这些皇亲国戚兄弟相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