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闯抬手,皱着眉头,“你现在处对象,肯定耽误成绩,听话,赶紧分了。”
她没再和他拗,只说:“我们是朋友,别出卖我。”
说完,起身就走。
肖闯拉住她的手腕,安以诚停住脚步,把他的手指掰开,抽离了手腕。
他眸子沉沉,克制着怒气,嘴角都绷直了。
她扯开他的手,走远了。
怎么能教会他共情,再在他良心砰砰跳动时扎上一刀呢?
本来已经冷得足够凝结血液,她何必焐化了冰雪,又过来狠狠踩上一脚?
比赛如何,他根本没有印象,只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心脏抽痛,一直到凌晨闭馆。
后备箱里,三十多火红的玫瑰已经包裹好了,扎着蝴蝶结静静躺在一旁,花茎的刺也被细心地折掉。
台词他都想好了:
我今天在一个老太太那买的,大晚上还站在雪地里,怪可怜的。花在我手里也是枯萎的命,你拿去养吧——
就像跳梁小丑一样,她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
怎么能这样呢?
或许——
或许她那个男朋友只是个幌子。
或许她只是不想和他太亲近才找了这么一个幌子。
拜托,是这样吧。
他不想玩些强取豪夺的戏码。
间操下楼的时候,何镇声从楼上一步四级地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