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起猛地转身，却看见一个满头花白的老人，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王起有点慌乱，胡乱编了个借口，“我是这家的亲戚，我来找～嗯，王良！对！王良！”

那老人眼神暗了暗，叹了口气，“王良？”

“是是是！”王起赶紧把手缩回来，好像被人捉到了什么似的。

“他呀，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这屋子才一直空着！你怕是来晚了！来晚了！”那老人一直喃喃道，“来晚了！”

“哦！对了，他不是有个孩子？那是我表哥！你有他的消息吗？”王起说这话时手上出了汗，自从他被送进福利院，以至于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回来过，更别说见过这楼里的人，但他认出了，眼前的老人是他家隔壁的邻居楠叔，他不知道楠叔有没有认出自己，所以在试探。

“唉！他呀！小起？”老人咳嗽了两声，“你不知道吗？小起和他父亲一起去了！就在二十年前！他被楼下还没修剪的树杈给戳了个满怀！唉！可怜的娃！”

王起整个人懵了，忽然眼前的景象一下子消失不见，什么老人，什么助理，什么娇妻，都是幻象，此刻王起感觉整个身子不断往下坠，一直将自己坠回到那个下午，那个初雪的日子。

小王起跟着父亲的脚步，爬上栏杆，说着，“我相信您的！父亲！我会一直相信您的！”说着，那小小的身子也坠了下去，跌在他父亲身旁的那个直立立的树杈上，再也没了气息。

地府

我看着大屏上的画面，刚巧看到这孩子娇妻在侧，有房有车，不觉地啧啧两声，“这个孩子未来可真好！”我看着那穿着破旧校服的孩子，不自觉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转身出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