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脆脆正在竹屋检查收干鱼,顺便指出两个王之前哪里有错漏,听着动静,过来见他正抱着一大瓢冷水咕咚咕咚地灌,忙道:“说了不让你喝生水的,你还喝。”

王二麻子也是气急眼了,“脆脆,都怪那群赖货。”

原来里正听了王二麻子前后说清的事情,当场便随着他去了佃户的住处。

原本好言相劝,不想左右四邻净是闲在家的,听了动静奔出来,三言两句就将黑白翻了个儿。

“他们说流民都是上辈子造孽的,这辈子老天爷降下了惩戒,说流民是外地人,品性家教都有问题,说那些东西是佃户们吃了干净,最后赖到别人头上的。”

王二麻子越说越上头,拳头攥地紧紧的。

那些人当初说他八字硬克死爹娘,这会儿又编排这种闲话,能不让他气愤?

“丁家老婆子一听他们这样说,气得就往大石头上撞,说是要以死证明自家的清白。”

不曾想竟然险些闹出人命,庆脆脆忙道:“人没出事吧?”

“没撞到。要不是丁老爹拦着,怕是真的要出人命。”

庆脆脆放下心来,“后来呢?”

王二麻子摇摇头:“里正说捉人拿赃,没有当场逮住人,说什么都没用,要是硬着撑腰,村里人肯定不服。”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庆脆脆也知道里正能没有证据就帮着出面,已经是给面子了。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都知道这已经是村里能主持的最多的公道了。

正说着佃户家的情况,却听另一边王海和王丰商量着今晚谁来这边看管,庆脆脆猛地眼睛一亮,盘算着晾晒院子的情况。

“这不是正好。咱们搬家了,这四座小院虽然有高竹墙守护的,但是难保有人翻进来,反正空着也是空着,要不然就给佃户们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