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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休意识回到身体里时,感受到自己胸前似乎湿了一大片。

黏糊糊的,有些不舒服。

他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猛地起身。

蜕变后的鹦鹉还在他胸前呜呜咽咽地哭,边哭边打嗝:“谢行休,你死的好惨呐!”

谢行休:“……”

他拎起这只傻不拉叽的鹦鹉,“你咒谁呢?”

“谢行休,你死了我怎么办呜呜呜……哎?”鹦鹉泪眼朦胧,把嗝打完,这才惊道:“你没死啊?”

“你没死就好,我看你昏迷了足足四十九天,怎么喊都喊不醒,吓得我整只凤凰都快哭死了!”

谢行休看了看四周经历风吹雨打后已经变的破烂的稻草,才发现他方才是躺在草地上,八方漏风,这茅草屋一倒,都能直接弄个现成的坟头。

他捋起一根稻草,在鹦鹉眼前晃了晃,“所以我为什么会睡在稻草屋里?”

他昏迷前不是在客栈?

鹦鹉擦擦眼泪,瞪他几眼,“你又没给我灵石!我没法交钱,老板就把我们扔出来喽!这稻草屋还是我现盖的呢,不然你就睡大街吧。”

谢行休深吸口气。

他甩给鹦鹉一个储物袋,“拿去。”

鹦鹉收下储物袋,将其挂在脖子上,“早这样不就行了。”

一人一鸟结的是平等契,鹦鹉当然不希望谢行休死,这些日子它也是真的担惊受怕了好久,害怕谢行休没斗过先天生灵,就这么把腿一蹬,人也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