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泽微一轻咳,吐去口鼻腥甜,心中虽有些许头绪,只时机尚早。
便随着记忆,走向一处冰柱,隐入房内,而此时三个少年正酣然入睡,呼噜声一阵响过一阵。
室内并无他物,只三张窄榻并排放置墙角,依着窄榻放了一个不算大的木柜,便只剩几尺行走余地。
寂泽看了眼四周,却无藏身之处,索性幻化成原身,缩成尺寸大小,一阵腾云驾雾才算上了柜顶。
……
第二日清晨,房内慢慢有了动静,三人起了床。
“傲狠大哥,你可有闻到异样气息?”阿煊一面说,一面仰头露出穷奇毛茸茸的兽鼻,往四周不住吸气。
此时缩在角落中的小龙,忙凝住气息,往暗处躲了躲。
年长的少年见唤他,便亦凝神向屋内角落查看,少许,笑道,“煊儿,我们从牢中逃脱,许是你心中有虑,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你且放心,既然昨日入夜不见人来抓我们,想必是已默许我们出来了。”
话音未落,被唤阿煊一跃欺身靠近傲狠,眸中满是兴奋,声音却极力压低道,“那大哥,我们是不是又可以计划逃出去了?”
另一个小少年亦激动地靠近,忙着道,“二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可不想再待下去了,前几日割血,长老生生将我身上的血流尽了才肯放了我,如今我还在长身体,我可不愿再被割血了。”
顿了顿又怨道,“也不知那血潭底下藏了什么好物,非得用血供着。”
“疏棣,有些话便只有我们三人时也不许乱说。”傲狠忙捂住少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此时柜顶上,寂泽一怔,‘了了的元神竟需此翻滋养,原本以为不过是荀果染了水潭,虽觉此地血腥味过于浓重,未曾想满潭竟皆是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