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是推不出来的。”柴芮看着江枫齐喝完药,走出屋,坐到白霄身旁,伸手捏起卜卦用的铜钱,“就像我。巳羽上神从没搭理过我,我的执念一样存在。”

白霄扭头,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把她看得心里发毛,连忙解释:“当然,对你也一样。就算你哪天欺负我、赶我走,我也不会因此记恨你。”

说着,她自动脑补了离开白霄的场景,心里顿时堵得慌,就像真的经历过一样。

“我记下了。”白霄从怀中掏出乾坤镜,在她眼前一晃,她方才说话的情景正在镜中显现,“以后不许记恨。”

“你记这个做什么,你真打算欺负我?”本能地觉得不吉利,她虽然不知道乾坤镜是怎么用,但还是伸手去抢。

白霄仗着身高优势,轻松收起乾坤镜。

这证据可不能丢,等将来阿芮发现他是巳羽,这就成了保命符。

一连几天,白霄换着药方给江枫齐补身体。但江枫齐亏损太严重,还是快撑不住了。

清晨,天边微亮,一道白光从厢房内传出。

白光熄灭,白霄托住向后软倒的柴芮,关切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柴芮缓了许久,这才开口,苍白面颊显露出些许病态。

“这不是长久之计。”白霄皱着眉,手掌抵在柴芮背上,再次将灵力注入她体内。

怨念已经开始侵蚀柴芮的身体,这几日全靠他的灵力进行缓冲,才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