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将袖子从她手?中抽了出来:“娘娘的琴艺天下无人能及,哪儿?需要我啊……”
“更何况……你们东隅人的宴会,我就不跟着凑热闹了。”
“非也非也。”
俞安一直觉得白芨心机重、包袱重,却没想到她不过是傲娇罢了,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宫女太监们在身边站着,许多话不好说,白芨拽着俞安的袖子,把她带到了内室:“那个?……你应该知道,本宫最早是什么身份吧?”
“知道。”
那天的事儿?两人都在场,俞安没必要撒这种谎:“可是这跟我在中元节宴会上弹琴有什么关系呢?”
“……”
白芨看着俞安,几度欲言又止,过了许久才?扭扭捏捏道:“我原本不想弹的,但是今日卢太师同皇上闲聊,说久闻我琴艺高超,应当在宴会上展示一下,皇上与他聊得开心,竟同意了……”
“你也知道,在东隅时我就出自醉仙阁,入了王府也不过是个?低贱的通房丫鬟。后来去?大启,又做了醉瑛阁的琴师,这些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我想……”
“如果你也肯弹一曲,让那些老顽固觉得弹琴并非艺伎专属,你出自大启相府,也学着琴棋书?画长大,弹琴也可以是很雅致的……”
这……
俞安有些犹豫了,她怕自己在宴会上弹了琴会让大启蒙羞,那样东隅人会觉得大启连名门之?女都靠琴艺取悦于人,更添了士气。
可此刻的白芨像极了那日的苏翎溪,苏翎溪的自卑是骨子里自带的,而白芨的卑微是外界强加给她的。自己与她本该是仇敌,但音乐不应当是低贱的。
有办法了!俞安突然想到了一个?既不让大启蒙羞,又能解救白芨的办法。
“怡妃娘娘放心,您可以派人去?大启运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