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透过栖儿的哭声,俞安隐约听见屋外有人嚷嚷,是一个女孩儿跟人争吵的声音,很熟悉,仿佛在哪里听到过。
“外面是谁?让她进来。”
帮着带孩子的婢女有些不爽,但还是到门外低于了几声,将争吵的人带了过来。
那个女孩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人怯生生的样子,这不是连翘吗?
连翘一直在膳房伺候,但若没记错,那日叶彬抄府时说了,下人一个不剩。他连元婧都没有放过,又怎么会放过连翘呢?
“连翘,是你吗?”
“西夫人……”
连翘哭着跪在卧榻旁边,泪水涟涟:“她们都死了……奴婢躲在灶台后面,叶管事没有看见……”
叶管事,也就是叶彬了。
俞安有些烦躁,翻了个身:“那你怎会到我这儿来?”
“叶管事说,多奴婢一个皇上不会在意,让奴婢出府去。刚巧柏王妃看见,说您坐月子身边总得有自己人……”
原来如此啊,俞安叹了口气,膳房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她小小年纪也是吃了许多苦。
三个婢女全都离开了,能留下她也算不错。
“连翘啊,你帮我开一下那个抽屉。”俞安指着梳妆台:“里面有个妆匣,拿来给我。”
俞安怀里还抱着栖儿,不方便动身。连翘拿来妆匣,俞安从里面取出一个玉佩递给了她:“这个你可还记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