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毕竟当了多年的正宫皇后,魄力远高于众人,简单得五个字,把香果吓得够呛:“……奴婢可以证明,娘娘确实未带任何东西进去,但是……”
听到她的这一但是,迟迟不肯再说话,皇后凌冽的眼神瞪了过去:“但是什么但是,你说啊!”
“但是……”
看到几百双眼睛看向自己,香果气一叹心一横,索性就说了:“但是奴婢没有跟进去,娘娘只让奴婢在门口等着。”
大白天,琉璃灯盏映照得室内昏昏沉沉,像夜里一样。此时俞瑛终于明白是被自己身边的人摆了一道,解释也有些苍白无力。
“香果,新帝登基始你跟了本宫近两月,本宫对你并无苛待。今日是你说库房重地,不敢随意进入本宫才自己进来的,现在却说本宫让你等着?”
“说,你是受何人指使?”
看到皇后将矛头指向自己,为表忠心,香果当着众人面站了起来,不卑不亢:“奴婢没有受任何人指使,皇后娘娘确实待奴婢不薄,但奴婢不敢遮掩娘娘的罪行。”
“娘娘去时让奴婢抱了一个箱子,当时隐约听得里面有动静,但不敢问。可刚刚看到那样的架势,奴婢实在不敢说实话啊!”
“是这么回事吗?”
旁边都是看戏的人,不知具体情况,只觉得皇后跋扈,心机深重,要置新晋妃嫔于死地。幸而身边婢女忠诚,否则必会一手遮天。
太后面子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她不信皇后,文化时眼睛看着的是岚儿。
“是,香果所言皆是实情,求皇上、太后明鉴啊!”
明鉴二字已经是这么一会儿,第二次从岚儿的口中说出来了,一字一句,逼得皇后退无可退。
“太后娘娘,这贱婢不老实。”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桓宇澈突然开了口,刻意越过皇帝,同太后对话:“贱婢反复无常,一会儿说拿了一会儿说没拿,欺君乃是死罪,不知谁给了她这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