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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半是真的难过了。

父亲母亲死去了那么多年,当初疼爱的两个孩子,一个变成了兔子,不再是人类。一个虽然还是个人,却尽说些薄情寡义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被江半眼中平白泛起的泪光刺激到,虞流淮的眸色黯了黯,半倾着身体将人抓起来,困在了墙与床的空隙之间。

抵上去的瞬间,说话都有些咬牙切齿:“真对我这么好?十年前怎么忍心把我当祭品献出去的?”

“嗯?!”

木质的床板磕碰出一声闷响,江半的下巴被掐出泛白的指痕来,他的表情有些痛苦,身体完全被掌控着,剩下一只兔耳朵徒劳的拍打着男人的手指。

并没有在掐着江半的喉咙,但他却说不出话来,喉间漏出一点点气音,体温正在逐渐的攀升,他本能的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

“听说十几年前把我捡回去养着,是为了养大后,好给他们家小少爷舒缓舒缓情绪。这义务,我可不得做好了,报了那些恩情才行。”

兔子的耳朵很柔润,还残留着沐浴露的香味,唇间没有半点柔情和爱意,力道很大,几乎无法逃脱。

可是很怪,为什么人类掌心的温度能到那么高,灼热到发烫。

江半的耳朵都在发着颤,等到终于有了发挥的间隙时,才猛地一下扇了过去!随即又吓得缩成一团,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的看着对方,好似很害怕。

“虞流淮……讲清楚……我们先讲清楚,”兔子几乎架不住他们这种距离和姿势,说话都带着哭腔。

“你不要这样……你答应过我的……答应过好好待我的……”

江半的呼吸越来越上不去下不来,双手无处安放,察觉到对方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尾巴球球的时候,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心率骤然升高了一个峰度。

好像这个举动对他而言,是完全不能接受一样,整只兔子战栗了整整几分钟,都没有平静下来。

“是吗?”

虞流淮在关灯之前,只留下一个讳莫如深的表情,而后是一句淡到极致的话来:“过去的都做废了,不算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