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皇帝此刻露出的微笑也和那一晚差不多,光是这样一眼,就足以让他浑身发冷。
在恐惧的声音再次叫出声之前,他及时的反应过来现在的处境,将颤抖的声音压在喉咙里,看向走了一段路的安斯艾尔,咬咬牙跟了上去。
作为他活下去的交换,他需要伪装成这个‘西瑞尔’给安斯艾尔埋下一段虚假的记忆,皇帝亲口承诺,只要安斯艾尔真的认为他就是西瑞尔,他就可以把他的妹妹也从监牢里带走。为了唯一剩下的亲人,他只能欺骗面前这个人了。
他看着面前人月光绸缎般的长发,记起对方那张清冷美丽的脸,心里浮现出一丝怜悯。
能让皇帝为他编织这样的谎言,说不定他的家族也被残忍地屠杀了。不然以皇帝的权势,哪里用得着这么费心思呢?
阿奇伯德看着那两个人离去,终于示意站在他身边的侍从开口说话。
“发生了什么?”他的视线追着安斯艾尔的背影,注意力放在了对方带着金饰的手腕上。
镶着蓝色宝石的金圈牢牢地扣在对方的小臂上,是用珍贵物品制成的手铐。本就被衣袖遮住了大部分的手臂戴上这个东西之后,更是只能看见一截白皙的手腕,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垂着,阿奇伯德就回忆起那带着凉意的感觉。
真可惜,如果真的能把他绑起来就好了。
“魔药研制出了问题,”侍从恭敬道,“负责研究深层的教徒从钟塔上跳了下去,他死之前还把之前已经研制出来的新魔药都藏了起来,因为丢失了这些魔药,他的助手也自杀身亡了。”
听到这里,阿奇伯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很平静:“只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