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钟走到正午12点时清脆地发出三声铃响,盛峋微微攥了下拳,视线看向不远处的楼梯间。
时屿一早上走了,现在估计还有情绪。章柠这个性格,把自己叫到家里应该没有告诉时屿,所以他的突然出现很有可能让时屿更加生气。
不过到了饭点,他无论如何都要把人叫起来吃饭的。生气归生气,饭还是得按时吃。斟酌片刻,他没有站起来直接上楼,而是打开手机给她打电话。
他记得昨天商南星就是在勿扰模式打开的时候打进去的电话,如果时屿也把他的号码列进紧急联系人,那他也可以拨通。
一次,两次,三次。对面无人应答。
心情压抑到了一个极点,他感觉胃里猛的一阵刺痛,皱眉抬手捂着,额头上滚落汗珠。
盛峋接了杯温水缓了缓,等疼痛程度消减后,他再洗了把脸,一步步上楼,在唯一关着门的房门口驻足。
几秒后,把手被人轻轻按下。
扑面而来的香水味,二楼都是这个味道,但这个房间格外浓烈,应该是章柠刚才特意喷的,为了显得这里有点人烟气。
窗帘紧闭,透不进一点光线。床上的人裹着被子,像个小饭团一样拱起来一块。长发随意地披散在枕头上,阖眼睡得正熟。
盛峋在床头坐下,偏身静静地凝着她。
房里开着空调,但她还是热的出了汗,额头上的头发贴着皮肤,上面布着细密的汗珠,眼睫时不时轻颤一下,右手抓着背面,应该是用了点力道,指尖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