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红色的酒又从薄胎小盏中连续不断地潺潺流出,她喝了一杯又一杯,脸颊浮起一抹薄红。
“小草,小草?”
谷小草猛地回过神来,只见花解忧在她旁边坐下,笑睨着她。
原来浣花宗的人也来了。
花解忧道:“听说你抢了我家掌门的碧落遗书,还跑去仙人墓里,混了几个不错的宝贝?”
谷小草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说话注意着点,谁抢了你家的碧落遗书,最后那片残简是我们元宝派自己找来的。”
说完,谷小草还装模作样、目露同情。
“你们浣花的碧落遗书被偷了??怪不得没见你们浣花的弟子进秘境。”
花解忧笑看她装腔,还顺着她瞎胡侃。
“哟,原来你才知道我们被偷了。我好歹也是浣花的人,残简被偷、合宗震荡,你就一点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
谷小草无语:“祸害遗千年,你就是那个祸害,用不着关心也活得好好的。”
花解忧亲亲热热凑过来:“咱俩青梅竹马相识,我又救过你一命,好歹也算是你的红颜知己吧,你可真够绝情的。”
除了花解忧这个异类,其余浣花宗弟子在花万仪面前,跟老鼠见了猫没什么区别,有些话似乎也只能跟他打听。
谷小草便没有推开他,反而略带八卦地压低声问:“那花掌门这几天心情何如?恐怕不太好吧?”
“今天浣花就我一人来的,我家掌门闭关了,这几天呐。”花解忧轻描淡写叹息:“宗门里的玉屑扫都扫不完。”
玉屑扫不完?这是死了多少人。
谷小草联想到浣花宗那邪门功法,虽不知花解忧是不是故意说来膈应自己,还是忍不住心中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