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说话?
又是谁在她身边走动。
干燥到干裂的唇瓣被湿棉签沾湿,干燥的喉咙终于不再那么疼。
自己好像被人抱在怀中,那人低叹一口气,在她耳边轻声低语着什么。
只是她太累了,累的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等到外头天色渐暗,躺在床上一天的人儿这才动了动手指头。
坐在一旁沙发上批复文件的顾延见状赶紧按下护士铃,直到一番检查过后,确保病人与孩子都安全,热闹了一番的病房这才又恢复了安静。
蒙濛躺在病床上,扭头去看站在病床边上正在替自己舀粥的男人,半晌,她的双唇轻启,“谢谢你,小叔。”
男人舀粥的动作一顿,旋即转过身来将已经放凉的白粥送到她唇边,“是我该说抱歉。”
两人相顾无言。
蒙濛一贯性子弱,在外人面前话不多。
默默吃完顾延喂到嘴边的白粥,蒙濛摇了摇头,扭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处的病房,“是小叔送我过来的么?”
顾延从早上就一直跟在她身后,直到看到她顺利从离婚登记所出来,本想带着她庆祝一番,不料却看到她昏倒的场景。
当时的他心脏漏跳了一拍,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她跟前,把即将摔倒在地的她搂进了怀中。
而她闭上双眼前看的最后的位置,那对男女早已进了婚姻登记所,不见踪影。
顾延,“我看你早上身体状态不对,就偷偷跟了你一段,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