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跟庆王的关系最好,庆王因病去世的时候,皇上还哀伤了好久。看着与他哥模样相似的慕远枢,自然是感触良多,疼爱有加。
于是,朝中隐约传出风声,说皇上似乎有意让慕远枢做本届科举考试的主考官。
想到这,崔呈衍的脸色更凝重了。
他猜不出庆王世子的意图,但却能看透温良的想法。
良良明明比谁都紧张他的备考进度,却总要故意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崔呈衍记得,良良跟他打趣地说过温夫子对他俩小时候的看法。
良良说,在温夫子眼里,亲儿子是块不成器的朽木,崔小公子才是那有潜力的璞玉。璞玉自然是状元之才,那朽木就只能努努力让自己不再发烂。
这般“亲疏有别”的发言让崔呈衍发笑,可也让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其实良良,才是对考状元有执念的人,他只是不说罢了。
崔呈衍想。他的傻媳妇,该不会是想从慕远枢这打听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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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从庆王府回来,崔安就急急忙忙地告诉他,崔呈衍留了张纸条就出去了,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真不叫人省心。”温良看着崔呈衍留下的纸条,没好气地说。“别着急,崔小公子聪明着,不会丢。”
可崔安明显联想到了崔呈衍流落匪窝的往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京城里龙蛇混杂,少爷一个人在外面我真不放心!”
他家少爷穿得光鲜靓丽,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在那些坏人眼中,可不就是实打实的肥羊吗?
如果崔呈衍知道他在崔安心里是这么个形象,估计要敲爆崔安的头。
“放心吧。”温良拍了拍崔安的肩膀。“悬着的心塞回肚子里,你家少爷不坑人就算好的了,别人想坑他?八成不可能。”
崔呈衍精明得很,贼见了他都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