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说这话时玄危道君又带着寒冰,而后眨眼消失在外间。
出去之前,闻声隐约听见里头传来张半里不耐的说话声,“我说了时候未到,你若着急大可自己先走。”
另一道声音冷冷清清,“方才在院子里,你分明不是这么说。”
“一天到晚跟着我,烦不烦?说了无数次,能不能自己找点事做?”
“带你回去就是我的事。”
“……滚。”
闻声快走两步,不太想搅进这兄弟俩的麻烦事。
找到闻放的时候,他正坐在和尚堆里摇头晃脑。一众油光锃亮的大脑门,就他乌黑浓密的发髻最为打眼。
十五正坐在堂首讲经,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只有闻放昏昏欲睡。
就是如此,也不忘隔一会儿摇动手里的摇铃,看起来极为不情愿。
闻声看了许久,到底是没忍住笑意,退出殿外仰头看着殿台上的穹顶,轻笑出声。
待他彻底平复正要去各殿逛逛,许久没有消息的哮天忽然发来飞鸿,电话打不了,便只能传音。
点开之后,哮天带着惊恐的喊叫声顿时钻入闻声的耳里,“大问题啊闻声!老子神力也失灵了,打不过这小子!他有一把奇丑无比的黑矛,尽往老子屁股蛋子上捅!
啊啊啊啊!清白不保清白不保啊!”
这飞鸿并非低等单次传音符所化,闻声还能与他说话,“怎么回事?这么久没消息?”
“老子在摘星楼守了整整两个月才见到他人,谁想到才刚说出你的名字,他就要捅老子!”
“你现在在哪儿?”闻声听见明显的打斗声。
“还能在哪儿?渝洲啊,追了老子半个月!刚得空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