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你们……竟然将她丢了?”
“活不了多久了。生不下来。绑在驴子上抖也生不下来,用刀从下面划开。还好是个儿子。”
“呵——儿子。若生的是女儿,不定连母女二人一道抛弃了。男孩,多好,儿子。没有女人,谁给你们生儿子,你们自己生?”
夏闲影闻言,眉梢一挑。
花翥继续道:“不要女儿,不要娘子也就罢了,连家中老娘都不要……过去见过的男人,再如何视妻女为累赘,至少知晓何为人!想来,不过是你这老头心术不正,你就是一根生满蠹虫的腐木!故整个村子都已烂成一滩臭泥!”
花翥起身。
她不杀他们。
不想辱了自己刀。
也不想与这群人继续说。与他们说话,无异于对牛弹琴,与犬讲经。
她只对那些女人道:“想与本将走,便与本将走。”心生一念,添了一句:“累了,再回来。”
刘老九立刻中计,大喊,今日走的便与村子一刀两断,决不允许回村。
花翥等的便是这句话。
招呼戏班子,她对秦芳使了个眼色。
秦芳得令,离开准备。
花翥翻身上马,安静等待。
刘三花是第一个,渐渐又来了几个,村中四百多女人,来了一百有余。
秦芳也做好准备,手拿才制好的火.药筒。点燃,丢进鸡窝,一声炸响,天翻地覆。
刘老九们吓得缩成一团。
花翥冷冷一笑:“有趣吗?女子做的东西,可好玩?”
面色一冷。
懒得多言,调转马头离开。
想走的女人紧随其后。她们在这个村庄没什么自己之物,孑然一身,只需跟着花翥。
刘三花回头张望,结结巴巴道;“她们——还有那些男人……这般走,岂不是……”
花翥自有想法。
她顶着官职,又是唯一的女将军,有的是人盯着她等她犯错。不可随意动刑。
她本欲说今年的赋税,可听闻红叶村的真实后,一时觉得不可这般轻易放过那群人。
何况,她师从东方煜,要对付那个村中的那些男人,有的是手段。
路遇驻扎只红叶村邻村的军镇中的士兵,花翥附身对为首的百夫长说了几句话。
这支队伍领头的当年邢丰的旧部,而今为她所用。
红叶村的那群男子用“男女之别”来欺压人。
她便用“官民之分”来欺压人。
何为权?
可为民用,才是权。
她只有手握重权。
方才可逆转命运。
“何况,本将不过是收回拖欠的赋税。至多派人查看村中可有了乱象。”
刘三花仰望着她,钦慕越甚。
回想之前之事,又颇有几分羞惭。
“你骂人骂得很好。本将不会,也得向你学学”花翥笑道。“可走得动?”
“走得动。”刘三花一路小跑跟在花翥身边,喋喋不休同她讲在山中生活那几年遇见的各种有趣事。
紫炎近在眼前。太阳正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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