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道陌生的声音,衣篮抬头望去,路边站了个白胖的妇人,瞧着五六十岁了,手里挎着竹篮子,一副走人家的行头。
见了衣篮的正脸,那妇人又是眼睛一亮,接着露出几分不赞同,接着上一句话,“衣少爷怎么也不雇两个人呢,村里多的是劳动力,下田这种事,脏了您的衣裳。”
衣篮看着对方像是有几分面熟,一时没想起来,问道:“您是?”
妇人指了指水田,堆起笑:“我是这穷……木长坡的岳母娘,以往经常来的,听说他这几天忙,就过来看看。这小子,就全靠我们帮衬着了。”
衣篮扯了扯脚边的小草,似乎,村里的传言并不是这样啊……
木长坡到处亲戚都借了钱,到自己岳母家硬是门都没让进,别说帮忙了。
不过衣篮也没什么和她聊的,就道,“那您这会儿上去,他们应该还没去地里。”
周翠云却没动,本就不是来帮忙,更别提跟着下地了,她放了篮子打量起水田的东西,“哟,这是何物?我倒从未见过。”
衣篮总共种了这么点莲藕,并不打算外卖,就道,“闲来无事,栽了些花。”
“花?”周翠云暗暗拍胸口,心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这么大两块好田说种花就种花了,又赞道,“这花一定很好看吧。”
衣篮点了点头,周翠云更加满意,开始扯她的正事:“还是衣少爷有眼光,到时领着喜欢的姑娘往花前一站,喜事必成。”
怎么说到这上面来了?
周翠云再接再厉,“衣少爷可曾婚配?”
衣篮吓住,他还是个没毕业的孩子,要什么婚配?
等会,古代几岁说媒来着?十二三?然后十四五岁成亲,十五六生娃?十九岁娃打酱油?
这么说起来,木长树他们都不一定比自己大,只是成亲得早,加上常年干农活吃不饱让他们显得沧桑一些。
那,十九岁的他岂不是村里的大龄剩男,老光棍?
噗……
难为大家忍着这么久没给他说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