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树娃抽空瞅瞅衣篮的小本本,发现上面的数字写法和他们这里完全不一样,他茫然了一会,又仔细观察了起来……
忙了一会,衣篮觉得不能太累着人家了,打算进屋泡壶茶,便把本子塞给木长树,“都看会了吧?”
木长树一窘,“约,约摸……”不会。
衣篮已经跑了。
后面嘻嘻哈哈的木枣一来,见木长树一脸郑重地写着字,咋呼道:“哎哟,长树娃,我早听说你拜了六叔为师,原来是真的呀?给我看看你写了什么?”
木长树任他看,反正也不认得。
木枣竖竖大拇指,“厉害。”
木领在后面恨铁不成钢,看看人家都帮着衣少爷算账了,再看看自家糟心的,唉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但是在黄芪眼里就格外顺眼了,简直流下老母亲般(?)欣慰的泪水。
衣篮回来,本子上只记了几个人名,而旁边奇怪的字符,木长树迟疑着不敢下笔。
衣篮已经见过这边的算筹计数法,翻开一页空白的,“长树哥,你把你学的零到九写下来。”
紧接着衣篮把对应的阿拉伯数字写在下面,扯下那张纸递给对方,“喏,这个更好记。”
当然也不是一下就能熟悉的,木长树将这个小心地放进胸口袋里,接着干活更有劲了。
其他人也干劲十足,这一天下来,衣篮的院子里就堆了近两千斤大萝卜。
然后告诉大家,“太多卖过去人家吃不了,我们先歇几天,不过青菜天天收的,每家可以摘一二十斤来。”
众人没意见的,这样每天可以有进账,细水长流,积少成多,胆子大的已经在构想青砖瓦房了呢。
他们兴高采烈往家里走,手里铜钱碰撞发出的声音简直是世上最动听的曲子。
衣篮最后理了下账,数了数手里的铜板,够给长树哥开个工资。
木长树知道他的大方,还是道,“县里做工一天最多也才四十文。”衣篮起码多给了二十几文。
衣篮笑道,“账房先生价钱不一样呀。”
“不,不用,我还没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