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落下去,天空一片橙红。
十月中旬的晋安刚刚入秋,风很凉爽。
从地铁站折回的路上,潘临溪有些恍惚,一想到钟霓虹有可能就此从生活里消失,她的心止不住阵阵揪着。
两个人的结婚证还在她家里,可潘临溪知道,那纸证书在现实面前有多苍白。
她穿过一道斑马线,木然往前走了几分钟,本能地拐回她家所在的那个老别墅区。
这时,她的电话响起来,震得她一阵欣喜。
这段时间,钟霓虹找她的次数太频繁,以至于电话一响,她就有是她的应激反应。
拿出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没心情,她没接。
对方非常执拗,接二连三打进来,潘临溪猛然意识到,是钟霓虹!
于是她忙接通。“喂!”声音透出急切。
“小溪!是小溪,对吧?”
潘临溪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有多久没有听到这道厚重的声音了?
好多次,她都梦到,她曾无比敬爱和依赖、后来无比憎恨的父亲已经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孤独地死去。
时隔两年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她忽然有噩梦再次开始的惊恐。
“小溪,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