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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无岸要进来了,绾东瞥见他手上拿着的那玩意,这铁杵比他家劈柴的斧头还大……绾东眯着好看的眼眸道:“大人,您若是想要进来,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外面。”

绾东恐是怕这邹无岸明着说要和他谈话,一会儿和他在里头打起来打起来,拿那玩意砸了他和他家的粥馕铺子……

他倒是好说,寻常人伤不了他,但他这粥馕铺子,谁他娘的敢砸他定然宰了谁!

事不过三,再好的脾气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邹无岸将铁杵放在门口,而后笑道:“绾东公子我可以进去了?”

“进来吧。”大门未关,引他进屋坐着。

“桌上有茶,你自己倒,左边是乌龙,右边是白水。”绾东说着去水缸舀水洗手。

“……”邹无岸自己倒了乌龙茶,见绾东正在搓洗手。邹无岸大抵是能猜到,绾东刚才给他开门,所以才洗的手。

他不禁猜测,绾东可能有洁癖。

可绾东又是大夫又是铁匠,现在又是卖小吃的小贩。他做的营生可都是脏活累活……

可怜的小绾东。

“邹大人,我就直接问了,您是想让我做仵作吧,行吧,我这里应了,您放过我。”

洗干净手,绾东打开桌上一个白瓷盒子,擦着里头的白膏,一股药香味扑面而来。

邹无岸一听双眸放光,精光乍现,许是太高兴了,想都未想立刻说道,“绾东仵作的事先放一边,你先捂捂我那杵……”

“啪”的一巴掌拍过来,正中邹无岸的脑门,邹无岸指着门外的手就那么僵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