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去,只见一个灰色衣袍的人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处。
苏幕静静看着,那人半点没有收回视线的自觉,眼里还带了些许挑衅意味。
这可真是上杆子找不自在,苏幕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苏安见这家公子出来,忙让车夫将马车驶近,自己拿着伞快跑着上前,为自家公子打伞。
苏幕收回视线,将胭脂塞进马车,转身再看去时,那处已没了人影,环顾四周皆没有那人的踪影。
此处高墙屹立,一眼望去便能看遍所有地方,根本无处躲藏,而大门离这处极远,更不可能眨眼就到,便是轻功再高强,也不可能一下飞得这般高。
刚头的一切仿佛都是苏幕的幻觉,那处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人。
苏幕微微垂下眼睫,眼眸越发幽深,他默站片刻才转身上了马车。
待马车微微驶动起来,苏幕抬手撩开了帘子,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外头,依旧空无一人。
待马车慢慢驶离那地,他才收回视线,垂手放下了帘子,将软绵绵的胭脂揽到怀里,伸手抚上她软嫩的脸颊,垂眼静静看着。
一阵轻风拂过,细雨微斜,刚头无影无踪的人又站在远处,看着慢慢驶远的马车露出了一个古怪阴森的笑容。
胭脂昏昏沉沉之间,只觉耳旁极为喧闹嘈杂,慢慢睁开眼来,还是原来的屋子,屋子里头空无一人,悄无声息。
可外头却极为吵闹,一阵阵尖叫声、哭喊声,刀剑碰撞声此起彼伏,这个屋子却没人进来,好像一切都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