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鬼的铜镜已经被他怼在脸上照着,拿了块布巾子擦鬓角的血迹。
“说,为什么谋害老子?是不是活腻了!”
跪在地上的邓二虎,像被捆鸡仔似的反钳着双臂,面上苦大仇深。
他抬眼看看胡头儿,又提防地盯着唐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胡头儿可没心思解读邓二虎的挤眉弄眼,将铜镜猛拍在桌上,一脚踹开桌腿,震得茶壶茶杯哐当碎响。
他大跨步迈到身前,直接拎起邓二虎的领子。
“最后一次机会,说,否则立马将你丢下去!”
“是,是唐仲!唐仲!”
胡头儿偏头望向唐仲,唐仲吓得赶紧摆手。
“唐仲他是厉鬼!他回来索命了!胡头儿,快用法器镇住他!那是我一早从鹤鸣山三清观请来的伏魔镜,快定住他!快唔唔唔……”
无知所谓,胡头儿听得气不打一处来,随手将擦过血的布巾子往他嘴里一塞,将人拖到角落里放着,免得杵在屋中间碍事。
唐仲端了杯茶水递过来,示意胡头儿消消气。
“该怎么处置他?”
胡头儿拿眼角的余光扫了眼,一脸嫌弃:“疯疯癫癫的,待会找个大夫过来扎几针试试,若是治不好,就叫他家里人领回去。反正上头有裁撤人手的意思,就让他收拾包袱滚蛋吧!”
不是正经公务员吗?官差还有下岗一说啊?
唐仲随口问了一嗓子,顺便在心里打了个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