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睨了眼案上的琴谱,是一个也看不明白,更别说弹奏了。
耸拉着眼皮看着自顾自地弹奏曲谱的谢丕,瘪嘴道:“先生,孤不想学琴,能不能换一个?”
“那诗词歌赋选一个?”谢丕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琴弦,危襟正坐,不急不缓。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分明是极为赏心悦目的一幕。
可落在太子眼中却着实可恶!
鬼知道谢丕什么毛病,这几日逮着他可劲儿搓磨,总之他不好过就是了。
往常都是拳棍功夫,听着便教人精神,现在倒好,不是诗词歌赋就是琴曲书写。
忒地烦人!
鼓着脸颊,太子不想再看到琴,更不想再学曲谱,终是服软了,“先生,孤哪里惹着你了,你说就是,孤错了还不成吗?”
闻言,谢丕拨弄着琴弦的手停了下来,抬眸睨去,“嗯?”
太子一看有戏,忙拉长了声音道:“孤再也不敢了,你就放过孤吧!”
“可知错哪儿了?”谢丕收了手,神色淡淡。
错哪儿?太子转了转眼珠子,他怎么知道错哪儿了?
不过是瞎诌的,先认错罢了。
“那个、那个……请先生教我?”他快速地扫了眼谢丕。
好在谢丕也没有计较,觉着差不多了,过犹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