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中残局王爷不善后了么?”
“定国公与关侯爷都去了,他们都是老狐狸,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小事罢了。”
关明溪眨了眨眼睛:“你就这样放过关侯爷?”
康王已败,其余王爷也没有能和李衡辞一争之力,于官家来说,嫡妻所出,又奋不顾身救他,宫中李衡辞一人独大。
她不信李衡辞能这么轻易让关侯爷过得如鱼得水,前有他让关子茹特意接近容纯公主,后又在康王两人之前摇摆不定。
关侯爷这样的人,又怎会谨记“忠”字。
“定国公心中有杆秤,二娘且看着。”
如此一来,关明溪便懂了。
两人一道出了偏殿,关明溪这才有心情看这宫中浮华,多少百姓挤破了脑袋想钻进来的地方,又有多少宫女、太监巴不得早日出去。
关子茹的死,让她更为清晰地认知到,有时候踏错一步便再没翻身的机会。
“我听说二娘和容纯相约要去瓦肆看戏,不过后来入了宝慈宫,便没再过问。”两人肩并肩走在宫中长长的宫道上,身后跟了一溜烟的侍女和侍卫。
“外头不是传我和王爷有私情,我便邀了公主出府。”
关明溪说这话也没有半分难为情,脸上坦荡得让李衡辞都脚步一顿。
“私情”这话说出去难听,难免受人指点,京中女子又最重名声,不论如何得将那些人的嘴堵了。
“稍后我便让人去……”
“不必了,风向一早就变了。再者,王爷不是昨夜冲进了康王府中,还动手将他伤了。”关明溪侧身扬起头,两人视线恰好交汇,她也不躲。
李衡辞有些讶然:“何时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