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打算是,如果触碰了红雪的禁忌,她便说破自己女子的身份,总不能被当做登徒子。
想起今日那几个人的死法她就发抖。
“吱呀——”门打开,屋里漆黑一片。
寒气森森,给人不寒而栗的紧张感。
姜漫神经高度紧绷,先往火烛的方向走。幸而房间是她看着布置的,不然很不好找。
她摸到火折子,将蜡烛点上后,绷着神经朝红雪床边走去。
其实一进门她便听见了一些声音。很像那一晚红雪冷得瑟瑟发抖时的声音。
或许是今日见过她杀人如何狠辣,她重新摆正了自己下人的身份。也就当做自己没听见。
蜡烛的光晕晕晃晃的,照在红雪白玉般细腻的脸上,将她的睫毛照出一片阴影,在眼下随着主人的瑟缩而颤抖。
姜漫目光错愕,蹲下身,不敢凑近,轻轻唤道:“红雪姑娘?”
她目光在屋子里逡巡,落在桌子上,瞧见杯盏,起身走近,黑乎乎的药汁竟然原原本本在那里,一滴未用。
这次,她不敢动红雪,放下灯烛,转身就往外走,准备去找青烟或者老鸨。不管是谁都行。
“去哪?”一只冰冷的手“啪”地捏住姜漫手腕。
姜漫冷得打了个哆嗦。
她浑身的汗毛一瞬间全都立了起来。
“我去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