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瞬间脸上挂不住了,转身进班,估计是为了显示自己的男人气概,二话没说直接从小眼睛桌上抱起一摞书,哼哧哼哧出班,啪的一声扔到地上,来回几趟。
小眼睛笑着扭头过来,见我在看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我凑到小眼睛耳边,悄悄说“其实,张扬挺好的”
小眼睛涨红脸,一向伶牙俐齿的嘴怎么都张不开,半响才憋出一句“哎呀,你,你再说,我不理你了”
我抬手做了个拉拉链噤声的动作。
天色将暗,班里已经开了灯管。照的里边似乎比外头还要亮些。
人头在攒动,搬书的,交谈的,打闹的,问题的。
百态,千万模样。
都在为了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忙碌跟准备。
我抬手将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转眼,正准备收回,视线落到后门口,却顿住了。
是他。修长身形,敞怀的校服外套,手插兜里,轻倚门边儿。
似有晚风过,拂上少年发丝,吹乱了,笑得漫不经心。
那阵熟悉的心跳声,又跟着跳了起来。像在喧嚣的世界里,独自奏了一首绚烂而心动的舞曲。
不敢吐露喜欢,只是发红的耳尖,出卖了。再躲在暗处悄悄说“嗨,你知道吗。我的眼睛,只看得到你”
然后,沉醉了,再也不知归路。
只不过,下一秒,温安然从班里蹿出来,到他身边,一把挽上他的手,笑着走远了。
上了不归路的我,迷茫了,停在原地,滞留不前只等着,那天伤口愈合了,得他一眼,再整装出发。
次日清晨,我早早起床,在房间里读了会英语,才下的楼。
刘少萍难的还没走,照旧一根油条 ,一个馒头,一个大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