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深愣了愣,抬眸对上了一双慌乱地眼睛。
江文薏吓得把银针甩到了地上,脸色煞白,半晌才恨道:“你到底说了什么,阿爷情绪起伏这么大!要不是医宗的长老提前教了针法,你早就下九泉报道了!”
推开江白影,将他拖到了床上,江雪深揉着脖子干咳了几声:“多谢。”
江文薏不自在地别过脸:“你赶紧走吧,不然阿爷看到你又要发疯。”
江雪深点了点头,走到门口又回望了一眼,床上的老人此刻远远看着,就像一条死狗一样,看不出半点活力。
她扯了扯唇角。
“你笑什么?”江文薏惊诧道。
“想明白了一些事。”江雪深抿了抿嘴,往外走去。
江文薏看了一眼满地狼籍,跺了跺脚,干脆也跟了上去。
自从小时候发生了那样的事,二人已经很久没有安静地独处过了。
雨水打在油纸伞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路无言,安静得让人浑身沉闷。
直到走到假山边,江文薏终于忍不住打破寂静:“你是不是很恨阿爷?”
话一出口,她就想打一下自己的嘴巴,过了一会儿,撇了撇嘴,又补道:“算了,以你这种死人性格,八成会说,没有的事。”
哪料江雪深停下脚步,微微抬起伞檐,歪了歪头,说道:“不,我只是在想,你怎么知道的。”
江文薏:“……难得,你今日居然不虚伪做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