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道:“那怎么一样。”

江雪深不理解,那有什么不一样。

但看着慕朝的眼神,她好像忽然又读懂了。

为证明自己而受的伤,在他看来不叫伤,至少叫见证,至多叫荣誉。

行吧……

他们的位置好像反转交换了,成了她躺着,他坐着。

其实慕朝不提,她就只觉得有些疼。但自从他提起后,江雪深便觉得这疼痛难以忍受,又刺又麻,快要窒息。

可这里没有医宗长老,更不提救命良药。

慕朝能怎么救她?

江雪深模模糊糊地猜测自己是不是要交代在这里时,便听到剑锋出鞘的声音。

“噌”的一声,又很快入鞘。

江雪深还来不及看一眼,唇间忽然一湿,一股铁锈味顺着唇齿滑入喉中。

喉间一岔气,她抓着衣襟咳得撕心裂肺,半天才缓过气来。

慕朝帮她顺着气,过了一会儿,见她脖子上的伤口停止腐蚀,才微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道:“你又欠了我一次。”

江雪深咳得眼尾嫣红,睁开眼正好看到慕朝收回了手,而他的掌心是一道长长的剑痕。

是啊,又欠他一次。

水毒也好,合欢散也好,现在也好。